"谁敢和我交锋?谁不怕死就上啊!"
国王塔义睦闻听此言,对身后的部下说:"你们有谁去跟他斗一斗?"
只见一匹高头战马冲出队伍,马上将领下马跪下去吻了地面,向国王请求上阵与敌人一决高下。国王欣然应允,他翻身跳上马,冲到阵上,只听对方问道:
"你是谁?胆敢小看我,单枪匹马出来交锋!快报上名来!"
"我叫钻弗·本·凯姆理。"
"哦,听说过你。小心点!这是将对将的交锋哩。"
钻弗·本·凯姆理听了对方的警告,愤然抽出鞍下的锤矛,跟执剑的白尔库厮杀起来。二人各显神通,奋力拼杀,几个回合之后,白尔库对准对方的头颅,一剑劈下去,砍在他的盔甲上,并未击中要害。钻弗躲过这一击,反手一记,锤矛打在白尔库身上,打得他血肉模糊,贴身象背,顿时丧命。
此时,国王凯腓阵中冲出一人,高声问道:"你是何方贼人,敢杀我哥哥?"边说边举起锐利的长枪,刺穿钻弗的铠甲,深深地刺入大腿。钻弗临机应变,抽出腰中宝剑,手起剑落,把白库尔的弟弟拦腰砍为两截,待他翻身落马,钻弗才插剑入鞘,勒转马头奔回营地。
国王凯腓眼看白尔库兄弟二人连连失手惨死,气得要命,命令部下:"冲吧!你们冲锋陷阵,杀敌报仇吧。"同时国王塔义睦也一鼓作气,激励将士奋勇杀敌。
于是两个阵营中,鼓号齐鸣,将士们剑拔弩张,一齐涌进战场,喊杀声、马嘶声、兵刃撞击声响成一片。将士们有的奋不顾身,有的瞻前顾后,有的吓得心惊肉跳,抱头鼠窜,临阵逃亡。双方势均力敌,斗志昂扬,因此彼此展开拉锯战,战士们打得难分难解。一场大战,直打得流血漂橹,尸首成山,直到太阳偏西,双方才鸣金收兵。
国王塔义睦和国王凯腓收兵回营,各自清点部下,前者阵亡五千战士,折损旌旗四面;后者损兵折将六百名,遗失旌旗九面。于是两军休战,三天内互不侵扰。国王塔义睦趁此写一封信,派使臣连夜送给他的母舅国王冯·克勒补,要求速派援兵。国王冯·克勒补收到国王凯腓的求援信,随即部署兵力,亲身率领大军赶往增援。
这天国王塔义睦正舒服地坐在帐篷中,突然有人来报:"启奏陛下,臣下见远方天空尘土飞扬,不知此事是吉是凶。"
国王听到这消息,大吃一惊,即时派人出去打探消息。
"遵命,陛下。"差人齐声应道,立刻领命而去。一会儿,他们急冲冲奔回帐中,说道:"启奏陛下,臣等前去探听消息,见烟尘弥漫处,出现打着七面旗帜的七支部队,每支部队有三千人马。他们一起开往国王凯腓的阵营去了。"
国王冯·克勒补率领增援部队赶到国王凯腓阵营,问:"你怎么了?干吗大动干戈呀?"
"莫非你不知道国王塔义睦跟我有血海深仇吗?我是来报不共戴天之仇的。"
"愿太阳保佑你!"国王冯·克勒补祝福道,他高高兴兴的随国王凯腓走进帐篷。
太子詹在御花园中有整整两个月没有见着他父亲。他远离自己的侍女们,茶饭不思,苦闷得要死。有一天,他问随从:"我父亲怎么样?干吗他不来看我?"随从把国王和印度国王凯腓之间发生战争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。他听了说道:"给我备战马,我要亲自上前线面见父王。"
"是,殿下。"随从回应着,不一会儿给他牵来一匹战马。
太子詹牵着战马,想道:"现在我孤身一人,无依无靠,我应该上犹太湖去。到了那里,上帝保佑让我碰见上次雇我替他做事的那个商人,说不定他会像第一次那样雇我。如果真能这样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"
于是,他跨上战马,率领一千战士上路,扬言要开往前线,将士们信以为真,都交口称颂。
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,一直到日落,在一个大草原中宿营。当晚人马困倦,战士们倒头就呼呼大睡。太子詹趁部下睡熟,黑夜里悄悄起来,束紧腰带,跨上战马,孤身直奔巴格达而去。因为他曾听犹太人提起,巴格达城中,每隔两年便有一队客商去犹太城做生意,因此,他暗自打算:"我先往巴格达,然后跟客商结伙,一起上犹太城去。"他拿定主意,开始历尽千辛万苦,匹马单枪,义无反顾地向巴格达进发。
第二天早晨,在草原中宿营的人马从梦中醒来,不见太子詹和他的战马,便到处寻找。他们找遍了附近的所有地方,却不见他的踪影。没办法,只好到国王塔义睦的阵营中,报告太子詹失踪的消息。
国王怒不可遏,气得肝肠欲断,大发雷霆,把王冠摔在地上,绝望地说:"大敌当前,儿子又下落不明,内忧外患,实在没有办法,只求上帝开恩了。"
大臣们纷纷劝解、安慰他,说道:"陛下,你忍耐吧!耐心等待,将来会有好结局的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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