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道道血口,一步一个血印。就这样,二月四日的夜里,多荪的挽犬队好容易到了最后一个爱斯基摩部落。在这儿,本应让挽犬充分休息,吃些好东西,因为从这个部落到罗摩
镇之间,完全是荒无人烟的雪野,还面临着八十五公里的更艰难的雪路。
多荪明白这一点,但时间不允许。耽误一夭,就可能有几个孩子被夺去生命啊。尽管多芬自己也累极了,他还是在当天晚上十点,从最后一个爱斯基摩部落出发了。当时室外
是零下四十度的严寒。他们出发没多久,就遭遇上了暴风雪。四条挽犬被严寒冻得接连倒下。多荪只好将它们解下来扔到半道。
怒吼的狂风和迎面扑来的暴风雪,吹得多荪辨不清方向,他只好全靠巴尔托了。
巴尔托好像鬼魂附体似地继续前进着。这时,从暴风雪的厚墙之中,远远地传来金属般的微弱的尖叫:“啊——,啊呜———呜——噢——呜..”
那是狼的叫声。多荪一听到狼叫,惊叫道:”糟了!”
在暴风雪中遭到狼的袭击,那一切都完了,到罗摩村只剩下半天的路,却偏偏遇到了狼!多荪又窝火又伤心。他不由自主地握起了枪。暴风雪好像收敛了些,随着暴风雪的减
弱,狼群也会马上追来,他们会很快察觉到犬的踪迹而包抄上来的。
“啊呜———啊呜———噢——呜——”
狼在互相报警,呼唤着自己的同伙向多荪犬橇前进的道路聚集。
第一个狼影子已出现在纷纷扬扬的雪幕上。刚看到两只,接着,三十只狼尾随多荪率领的犬橇队而来,不用说,它们是要吃掉这些挽犬的,冰天雪地中,饿狼更加凶狠可怕。
多荪把子弹填入枪瞠,准备拼个死活。就在这时,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出现了:只见狼群已追到犬橇跟前,跑在最前面的巴尔托停住脚步,仰首对天,和狼一样叫了起来:“啊呜
———啊呜———呜噢——”
这不是犬吠,而是野生的狼嗥。
狼群听到巴尔托的叫声,全都停下来,但又马上骚乱动荡起来。它们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跑近犬橇。巴尔托以外的其它挽犬都吓得哆嗦起来,也有的累得坐在雪地上。
多荪从雪橇上站起来,托枪准备射击。他突然发现巴尔托的态度异常,只见它依恋地对着狼群摇尾巴。
多荪嘟哝着,正感到奇怪,忽见狼群中走出一个高大的家伙,把自己的鼻尖对着巴尔托的鼻尖,又互相从鼻子尖闻到脖子。多荪哪里知道,这群浪就是巴尔托原来的伙伴。就
是巴尔托打败黑毛后称王的群体。
狼群已把巴尔托率领的挽犬当成自己的伙伴看待,不仅如此,还把雪橇上的多荪当作朋友。它们好像保护多荪的犬橇似的,前呼后拥地将他们送到了可以望见罗摩镇的地方,
巴尔托和其他挽犬在狼群的护送下勇气倍增。犬橇继续奔跑,在第二天清晨五点,终于到达了罗摩镇。
刚能看见罗像镇时,狼群悲切地叫了一阵,便消失庄雪原中了。这叫声是向自己原来的大王巴尔托告别。
血清送到了,近百个孩子得救了。这件事,很诀传到了美国首都华盛顿。
正巧,当时议会正在开会,列尔议员在美国参议院作了表彰巴尔托和多荪的演说,并提议建造巴尔托纪念像。
全会一致通过此项捉案。这年三月,在纽约的中央公园,就立起了一尊拉着雪撬的狼狗的精美铜像。
(王林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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