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,伸长头颈摇晃着,向大家表示问好。天哪,它那庞大的身躯,足有150 多公斤重,一下子压得般头翘起,船尾浸没在水里,有两个站立不稳的小伙子,被掀翻到河里。他们水
性好,很快爬上岸了。
大伙儿商量一阵,觉得恩加纳是个好帮手,但它不能在般尾帮忙,那样要闯祸的。不如像马拉车子一样,让它在前面拖着渡船游。
众人拾柴火焰高。第二天,卢巴苏库请来邻居们,将一棵半面朽烂的大树锯下,然后将半爿树凿成一只独木舟。这只独木舟比那渔船轻巧灵便,又古色古香。他们在独木舟船
头钉上一个铁钩,铁钩的一头拴一根长绳。长绳上有个铁环,这铁环套在鳄鱼恩加纳的颈子上。恩加纳很机灵,它无师自通,独木舟一下水,它抢先游到前面,让卢巴苏库给它套
上铁环,拖着独木舟,箭一般向对岸游去。岸上看的人都觉得很新鲜,争着爬上独木舟,让恩加纳拖着,从河东岸渡到河西岸,又从河西岸渡回河东岸,卢巴苏库站在船头,手里
挥舞着一根树枝,嘴里“吁——”地吆喝着,像赶马车似的,驾着独木舟,在开赛河两岸来往,两岸看稀奇的人越聚越多,大家纷纷鼓掌喝采。恩加纳也感受到人们对它的鼓励,
它昂着头,四肢划得更欢快了。
就这样,卢巴苏库的渡口建成了,人们称之为“鳄鱼渡”。美名不径而走,人们纷纷赶到这儿来摆渡。摆渡挣来的钱,足够卢巴苏库吃用了。有些人,还带来鱼、鸡、鸭之类
慰劳恩加纳呢。
有个叫约克斯的美国人,带着妻子女儿到非洲旅游。他听说扎伊尔开赛河上有个鳄鱼渡,觉得既新奇,又有冒险性。他放弃去别处游览的计划,带着妻子女儿,特地到鳄鱼渡
来摆渡。
外国人到这儿摆渡的消息,很快传遍了沿河的四乡八村,人们纷纷涌到河岸上看热闹。
约克斯是个大胖子,他一跳上独木船,般舷就沉下大半截。好在约克斯的妻子和女儿都长得瘦弱,没多大重量,渡船在水上还能行驶。
约克斯的女儿乔娜是个胆子顶大的小姑娘,她见了鳄鱼一点儿也不害怕,还用手摸摸恩加纳的头呢。
卢巴苏库赶着恩加纳,载着约克斯一家渡河了。独木舟在河面上飞快地向前行驶,不一会,便到了河对岸。约克斯觉得不过瘾,乔娜也赖着不肯上岸,还要乘这独木舟多玩会
儿。卢巴苏库说:“好吧,我们往上游玩会儿!”
卢巴苏库赶着恩加纳,拖着独木舟,向上游驶去。约克斯一家多开心呀。
两岸热带丛林的景色,既壮丽又神秘,现在乘的是独木舟,又是由一只巨大的鳄鱼在拖拽着他们,这种快乐在美国是享受不到的呀。
可是,乐极生悲,约克斯是个好激动的人,他一高兴,便手舞足蹈起来。
谁知,他身子重,手脚一动,独木舟左右一晃,将他的女儿乔娜晃出船舱,掉到河里。妈妈一见女儿落水了,伸手去抓,也跟着掉到河里。约克斯的身子一歪,也掉下了河。
约克斯是个旱鸭子,不会游泳,他吓得扒着独木舟,大声喊着:“救命呀!救命呀——”
卢巴苏库临危不惧。他飞快地解下恩加纳颈子上的铁环。恩加纳像个懂事的救生员,它尾巴一摆,沉到水里。它看到乔娜跟她的妈妈在水里挣扎着,就游到她俩脚下,潜水艇
似的浮出水面,它那宽大的背,将母女俩稳稳地托起来,这母女俩就势坐在它背上。温顺的恩加纳,用不着主人吩咐,驮着她俩,游向渡口。
当卢巴苏库使尽力气,将约克斯拖上独木舟时,恩加纳已将乔娜和她的妈妈送到岸上,回来救约克斯了。它见主人和约克斯已上了船。它便甲嘴推着独木舟向岸边游去。这回
,它只是用嘴顶,没有出于好奇而探出头趴上船尾。
岸上的人们,见约克斯一家落水了,发出了一阵阵惊叫声,一些小伙子扑向河滩,准备下河营救。后来见他们得救了,一个个齐声欢呼。这场面,使约克斯一家激动不已。约
克斯拿出照像机,也不管胶片潮了没有,对着人群,对着可爱的大鳄鱼,对着白发苍苍的卢巴苏库,拼命地按动快门,直到将胶卷拍完才停止。
(冰 君)
黑耳朵比姆
比姆生下来就被人家从窝里扔出去,准备丢到河里溺死。原因不是别的,只因为它生了一只黑耳朵,浑身却是白的,这样的毛色会被人认为是劣种狗的标志。
其实,它是由纯种塞特犬生的,它的双亲有着长长的家谱,每一位祖先都有自己的证书。但问题是,塞特犬从来没有这种毛色,因此,比姆就注定一生下来就被从狗窝里扔出
去。幸亏伊凡·伊凡内奇及时收养了它,否则,它连眼睛还没睁开就一命呜呼了。
伊凡·伊凡内奇是个作家,一位孤独的老人。早年,他曾当过兵,胸腔里还有一块战争年代留下的弹片。这是个和善的老人。他喜欢比姆的这种毛色,说真的,要让一只白狗
长出一只黑耳朵来,还不容易哩。他给小狗起了“比姆”这个名字。当它刚睁开漂亮、机灵的眼晴,就“比姆、比姆”地叫起它来。过了一个星期,小狗也明白“比姆”就是自己
的名字了。
伊凡·伊凡内奇用牛奶喂养比姆,但牛奶总比不上母狗的奶水。更何况,小狗需要母狗的爱,那是无法办到的。每当他看见小狗在屋里笨拙地打转,到处寻找妈妈,哀叫不止
时,他就把它抱到膝上,把奶嘴塞到它嘴里。渐渐地,比姆开始喜欢伊凡内奇跟它讲话了,它听得懂两个词:“比姆”和“不许”。它特别喜欢望着老人银白色的头发从额上披散
下来,用温暖、爱抚的手指轻轻触摸自己的皮毛,和善的厚嘴唇颤动着跟自己说话。
直到快两个月的时候,小狗比姆才看清屋子里有很高的写字台,墙壁上挂着猎枪、猎袋和女人的相片。第二面墙实际上是书架,主人随时在那儿把东西抽出放进。四个月时,
比姆已经会用后腿直立,于是它也去抽出一本书,把一页纸撕成碎片。
这时,它明白了“不许”的确切意义,还有“痛”是什么感觉。不过,伊凡内奇没有把它弄得很痛恨痛,只是轻轻揪了一下它的黑耳朵,叫道:“不许撕书!不许撕书!”
比姆马上明白了,自己是主人的宠物,书也是主人的宠物,它应该和书交朋友。后来,它就会根据主人的需要,到书架上去把厚一点或薄一点的书挑出来,衔在嘴里交给他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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