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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有一天,瓦特收到美国生物学会的一封信,告诉他说,当年4 月在瓦特家乡有人打下一只很大的猫头鹰,脚上缚有瓦特登记的号码牌。
一询问,杀死猫头鹰喔呜的人住在克利斯街50 号,就是瓦特和猫头鹰喔呜在一起生活过的屋子。
猫头鹰喔呜从200 公里外又飞回自己生活过的巢穴恋着不走,这件事使瓦特一家十分感动,也十分悲伤。
(方 园)
断 尾 狼
在一个天气闷热的夏夜,中国北方发生了一场大地震。
大地震使一条被囚禁的狼逃出了动物园。这是一条公狼,还很年轻,长得高大健壮,浑身充满了野性。
大地晃动了一下,又颤抖了一阵,随着惊天动地的雷鸣,天空这里那里闪烁着可怕的蓝光和紫光,接着又突然下起瓢泼大雨。城市处于一片混乱之中。
公狼乘着混乱,在大雨中乱冲乱撞,还真让它冲出了城。对狼来说,这些住着许许多多人的街巷是可怕的,它要远远离开城市,回到它的荒原野岭去。不过,这座城市地处大平原,在短时间里要找到一个土丘也是难上加难的,公狼拼命奔跑了半夜,展现在它眼前的依然是望不到边的庄稼地。公狼浑身精湿,心情沮丧而且又累又饿,再也跑不动了,就钻进一座废砖窑想躺着休息。
巧的是废砖窑里躲着一头避难的小猪。倒霉的小猪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就被这条凶残的饿狼咬断了脖子。
公狼吃饱之后就躺在窑洞口的草丛里休息。它要在这儿躺到天黑,然后再继续去寻找荒山野岭。狼基本上是夜行动物,不习惯在白天活动。
这时候,有一条狗走近了废砖窑。这条狗名叫阿克,主人是一个卡车司机。大地震发生时,那辆卡车从桥上掉到河里,使阿克和它的主人都受了伤。
阿克主人摔断了腿骨,趴在河滩上动弹不得,就叫阿克赶快跑回家去叫家人前去救援,阿克明白了主人的意思,不敢怠慢,急急往回跑。它的一条后腿也受了点伤,跑起路来一刺一刺的痛。
就这样,一条狼和一条狗在废砖窑相遇了。它们彼此发现对方时相距有四、五丈的样子。这个距离对它们来说只是二、三个纵跃的事。
阿克从小生长在人烟稠密的大平原,从来没有看到过狼。但是它还是一眼就认定了对方不是一条狗。狼的耳廓、尾巴、特别是眼神和狗有很大的区别。阿克明白自己受了伤,又跑得精疲力尽,根本不是这条高大健壮的独狼的对手,再说,自己正身负主人的重托,不能在中途横生枝节,耽误时间,得赶快摆脱才对。
阿克强忍伤痛,掩饰伤腿,装出没兴趣和对方纠缠的神态,悄悄地改变了奔跑的方向。当跑到砖窑挡住狼的视线的地方时,阿克来了个急转弯,拼命地向一片杂树林子冲去。它熟悉这一带的情况,杂树林那边有一座不小的轮窑,那儿有很多的人。
因为长期囚禁,公狼窝着一肚子的怨气。眼下吃饱了,喝足了,它正想找个对手厮杀呢!它猛地一蹬后腿,一个纵跃就是一丈多远,然后尾巴一扫,认准了方向,迳向阿克追去。
阿克跑近了轮窑,却发现没一个人在。因为地震,人都走光了,这下子阿克就着了慌,呼叫着逃进了一个虚掩着的屋子。狗在危难时,都懂得寻求人类的帮助和房子的庇护。
屋子里没有人,只有几个坛子。窗子上有铁栅栏,而狼已堵住了门。狼一时不敢进屋,原因是窗子的铁栅栏使它联想起动物园囚禁它的铁笼子。
阿克在无路可逃时,反而变得镇定了。它正对公狼,收拢后腿,奓开颈毛,露出牙齿,准备拼死一搏。
狗的挑衅反而使公狼抛开了疑虑,它尾巴一划,直向阿克扑去。
就在这一瞬间,余震发生了。这幢摇摇欲坠的房子轰隆一声倒塌,把狗和狼一齐埋在废墟里。
由于屋子里有不少空坛子,狼和狗并没有被砸死,只是被一起困在一个由水泥板和砖瓦组成的“洞穴”里。
阿克并未受伤。公狼的尾巴却被两块水泥板死死夹住,痛得不得了。阿克明白自己正处在双重的危险之中。它不顾一切地向各处冲突,有几次撞到了狼的身上。
过了一会,狗和狼才镇静下来,它们各据一角,紧张地对峙着,谁也没有发起攻击。阿克是无心恋战,只一心思谋着冲出去完成主人交付的任务。
狼是无法进攻。它想咬断自己的尾巴却办不到,因为尾巴是被齐根夹住的,无法下口。
阿克见狼并不向它进攻,就用爪子和嘴巴拼命地扒拉瓦砾。它扒啊,挖啊,啃啊,咬啊,弄得爪子和嘴巴鲜血直流。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,阿克终于鲜血淋淋地爬出了瓦砾堆。它一刻也不敢停留,一瘸一拐地向主人家的方向奔去。
狗一走,狼就不再掩饰它的困境了。它忍着剧痛不停地翻滚身体,直到把尾巴齐根绞断。它血淋淋地爬出瓦砾堆时成了一条没有尾巴的狼。它喘息了一会,低下鼻子,循着阿克留下的气味追踪而去。狼是一种报复心很强烈的野兽。它对阿克恨得不得了,它以为是狗设计使它丢了尾巴。它要找到那条狗,把对方撕个粉碎。当然,它也会凶残地咬死它所能遇上的所有活物。
再说阿克。
阿克主人的家是泊在岸边的一条大驳船,用一条跳板连着岸头,阿克跌跌撞撞赶到大驳船边时,主人已经被过路人救送回来了。见主人业已回家,阿克高兴地吠了几声,想从跳板走到船上去。主人一家人听到狗叫,一齐回过头来,每张脸上都显出了怨忿。狗是大致能看懂人的表情的。
主人指着阿克恨恨地叫道:“打死它!打死它!”他以为阿克在危难之中背叛了他,使他忍受巨大的痛苦困在荒滩上受了一天的罪,要不是偶尔有条船经过救了他,他这时还不知是死是活呢。
主人的弟弟抓起一柄鱼叉,无情地向阿克掷去。鱼叉嗖的一声擦过阿克耳尖斜立在岸头泥地上。主人弟弟通过跳板奔向鱼叉,准备进行第二次打击。
阿克明白了人的意思,叼起鱼叉一纵身跳到河里向对岸游去。它从小受到驯教:如果对方是人,那么它只能把人手里的武器夺走而不能伤害人。它游到对岸,趴伏在河岸的草丛里,默默地注视着主人家。它明白主人误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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